点头,心头为之一喜。
甄晴目光转而看向窗外,冬日的午后,幽幽说道:“等会儿我去驿馆。”
她的儿子还在驿馆,她还需看看,至于那个人……
方家,花厅之中
“爹,我要报仇啊。”方旷嘴里含湖不清说着,原本俊美、儒雅的脸庞上肿起一指多高,乌青嘴角渗出鲜血,目中满是怨毒之色。
因为锦衣府卫深恨方旷骂着天子鹰犬,出手之间自不留情,几乎是抡圆了胳膊,向着方旷脸上打去。
一旁的方尧春夫人谢氏泪眼汪汪,哭诉道:“老爷,这是怎么回事儿,旷儿怎么能被打成这样?”
方尧春脸色阴沉如水,目中戾气丛生,心头涌起屈辱和愤恨。
自他在二十多年前高中进士一甲,馆选为翰林编修,再到进入内阁中书……最终成为国子监祭酒,再也没有受过这等奇耻大辱。
这贾珩小儿实在可恨!
武勋就是武勋,不过仗着立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功劳,竟如此狂妄!
方尧春沉声道:“这次是旷儿让那小儿拿了把柄,我也无可奈何。”
他是大汉文臣,何以如此轻辱?
谢氏担忧说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方尧春愤然道:“我等下去寻几位致仕的老大人,向京中的韩阁老、赵阁老写信,揭发这小儿的狂悖之举。”
是不能张扬此事,但可以说这武夫跋扈,以小看大,将来还了得。
说着,看向方旷,说道:“你最近也好好收收心,等大比之年赶紧中得进士,否则何以受得这般羞辱?”
而就在众人叙话之时,外间一个管事道:“老爷,沉大人的幕僚,白主簿来了。”
沉邡的主簿白思行,在一个外门管事的引领下进入府中,朝着方尧春拱手行了一礼,双方分宾主落座。
方尧春道:“白主簿,未知有何事?”
眼前之人是沉节夫的幕僚,不可小视。
白思行似是关切说道:“方大人,听说令郎受了一些伤,晚生准备了一些金疮药。”
显然这位白思行也是消息灵通人士。
说着,从袖笼中取出一封金疮药。
方尧春面色变了变,道:“白主簿这是什么意思?”
白思行轻声道:“方大人在甄家之前的事儿,下官听说了,那永宁伯的确过分,我和制台大人一说,制台大人也颇为惊诧,这永宁伯打的不是方公子,这打的是我江南士林的脸面。”
方尧春盯着白思行,心头涌起诸般猜测。
白思行道:“制台大人今晚举办了一个晚宴,诚邀方大人赴宴,未知方大人可愿赏光?”
说着,从袖笼中取出一方请柬。
方尧春面色顿了顿,道:“老朽晚上定会赴宴。”
事实上,从江南大胜之后,如沉邡等人只是暗暗潜藏了起来,准备以后寻找机会给贾珩致命一击。
但也知道,现在根本不是贾珩的对手。
而串联就是头一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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